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蒨,我的愛:

  其實我真的不想再提起過去了,因為過去的事情對我來說多少都是有害健康的!只是今天妳的家人提到了過往所謂的"自私事件",坦白說不提就算了,提到了我就乾脆再重複說一次吧!!在新竹念研究所的日子,是非常非常不愉快的,因為選錯了指導教授,而在當時,其實我是沒甚麼人可以選的,想選的剛好休假出國一年,因為我本來去那裏就是希望發展比較有應用或是比較理論應用的主題,但是那個所上的老師大多是數學出身的,跟我們從商學院出來,學過商學院裡面非常多的課程,是非常非常不搭嘎的,而所上學生大多都是主修或是只修過數學系的;而當時能進去的原因,當然是因為在大學裡雙主修的背景,另一個主修就是數學,因此跟這些人能夠有話談!!只是真的進去之後,就覺得很痛苦,因為這些人大學跟碩士都是數學或是資訊方面的;那個年代,數理的人轉行做資訊與電腦是很普遍的;過往五十到六十幾歲的成功人士,其實多是在資訊與電腦的領域當中,當時是很賺錢的領域,因此這些數學的人就到這些領域去深造;還是要強調是商學院的背景,而那個年代大學少,很多大學教授都是到處兼課的,在讀的系所裡面,光是中研院相關系所的老師來開課就非常多,大三大四之後的課程,很多應用與理論的課程都是這些人在教,所以自然能夠親炙國外比較新的發展,而在數學領域當中,台北幾個主要大學的老師,包含羅斯福路上的,也都有去系上兼課,我可是學到了很多人的獨門學問,當時連海外休息一年的都去那裡兼課,所以我還聽過德州大學奧斯汀分校的老師,教授應用數值分析的課,那是學校最輝煌的年代,說過了去新竹是因為那才有千萬的設備可以使用,但也因此透露出當初去攻讀的所上其師資的缺乏,因為只有設備贏過別人,特別是有商業背景的師資缺乏,而幫忙爭取所上設備的老師後來被人趕走,心臟病發死在自家的餐桌上!

  到後來,在那裏的生活,根本就是被虐待,我既不是這個老師的學生,也不是其他老師的學生,結果它們的碩班學生一天到晚來找我,又要幫忙跑程式,又要幫忙做這做那的,幫忙也是有極限的,外加我又不是不要讀書,每次都是躲在宿舍裡面讀書,或是躲在圖書館裡面讀書,事情一來就根本沒辦法好好讀書,都做一些很浪費時間又沒有效率的事情,因為這些人只想知道程式嘗試的結果,但卻根本不動腦去想為什麼都沒辦法執行或是為何結果不理想,而這些人多是數學系出身,但是對於應用數學與和本系相關所需要的應用與實際的理論訓練卻都是不夠的,最慘的是來了所上,老師們也沒有給甚麼系統性的訓練,因此根本沒辦法提出一些好辦法解決各方面自身研究領域的議題;在那裏,論文的發展過程當中,我找了成堆的論文閱讀,過往的指導教授的辦公室一角堆滿了我找來的論文,因為每篇我都印了兩份,知道老師不想看,而每篇自己都念過,會推導的也推導,當然有些在當時是不太會也看不太懂的,拿這些去問指導教授,根本就跟自己去撞牆是一樣的,因為教授也是完全不懂,一直覺得的是教授用功不夠,這是我當時的結論!我一直覺得這些人是不夠用功的,很多人很熱衷政治,因此我根本學不到東西,只有每次被指揮去亂試一通,心裡當然很不是滋味,心想國家的錢就這樣被你們亂浪費??因此就離開了!!我想您可以去問學弟妹,被我照顧過的很多,我都是一個一個帶著寫作業或是寫程式,也或是跟他們很仔細地談,帶過了博碩士學弟妹是很多很多的;在當下我是無私的,只是很氣國家浪費這麼多錢,不少學弟妹都是國立大學數學系或是相關科系畢業的,但是程度都不足,這裡所謂的不足指的是沒能力發展教授要求的論文議題,真不知這些學校的教授們到底在做甚麼??!!只是對於其他教授的非分要求,我就實在愛莫能助了!!因為我也是人,我也要回家照顧父母,我也要休息跟進步,做那些事情有害我的健康,而且無助於自身學問的發展!!所以我選擇離開了!

  到了其他地方,自然是又再重複一次這樣的情境,可見本地老師們總是缺適當人手的情況,這又再度透露出國內基礎教育的缺乏與不足,也或是有能力的人都出國或是去社會賺錢了,台灣本地本來就不是做研究的好地方!!當然最後我還是又打包離開,主因自然是考試或是其他原因!最重要的是,這些所謂的海外歸國的博士教授們是沒料的,根本甚麼都不會,只會浪費學生的時間跟國家的資源!!最後又掙扎了一個decade,才總算是脫離夢靨!!但那跟自不自私是無關的!!

  妳的家人提到了自私這個問題;我當然知道我會是個好好先生,只是生活上面可能會辛苦一點,妳能接受嗎?這是我比較擔心的地方!如果不怕,那就無所謂自私與否了!!